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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率全国排倒数,老龄化严重,人口外流严重,东北正面临着人口危机问题——临近人口规模快速减小的下行通道。如果没有勇气正视这个问题,东北振兴可能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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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j$ O; T, D0 @/ m) F' v; L0 a 《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在参加了多个不同级别的东北振兴会议后,听到东北多位省长、市长大谈振兴之道,遗憾的是,没有一位提及东北面临的人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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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规模面临快速减小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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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地区生育率极低,人口增长趋于停滞。早在1982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总和生育率分别是1.773、1.842和2.062,明显低于全国2.584的平均水平。此后,随着独生子女政策的进一步推行,东北地区2000年的总和生育率更是跌破了1.0,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东北地区的总和生育率只有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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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国家卫计委公布的《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6》(下称《报告》)中关于东北人口变动的分报告,描绘了上述的东北人口危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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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规模上看,东北人口占全国人口的比重正在持续下降。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东北地区人口总量为10951万人,占全国人口比重为8.22%,相比第五次人口普查时的10655万人、占比8.42%的人口规模,比重明显降低。+ ^, w( v" e1 ]3 b5 i. a4 v,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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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增长速度看,统计部门数据显示,从2006年到2015年,东北地区年均增长率仅为0.21%,不足全国同期水平0.5%的一半,人口增长基本趋于停滞。! D4 `5 g8 P( g% ^+ U8 W$ b6 Z2 g9 e
8 V/ l( l- I0 F; @7 z2 b0 i$ Q 由于生育率超低,东北人口老化情况严重。2015年,东北地区人口的中位年龄为43岁,比全国的38岁高5岁,相当于全国2027年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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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老化的一个直接影响就是严重的养老负担。根据国家开发银行原副行长刘克崮介绍,2015年,东北地区企业养老保险抚养比(参保职工与领取养老保险人数之比)为1.55,远低于2.88的全国平均水平。其中辽宁为1.79,吉林为1.53,黑龙江省为1.33,全国最低。+ n1 s& a" p$ S! Y6 [/ l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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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表现是劳动力的老化。从数量上看,东北的劳动年龄人口依然比较充裕,但是,45岁到64岁的人口占到三成,劳动力老化情况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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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1 l( P+ c 人口流动使得东北地区的人口老化程度进一步加剧。东北地区的人口净迁出时间已经长达20年,流出人口以农村户籍为主,超过六成的东北人外流原因是务工经商。3 `. a! [7 H4 L1 r: o8 u
3 F% B7 y; t/ u+ E" I- g. c 鉴于此,《报告》提出警告,以东北目前的生育水平和人口流出趋势看,东北地区人口已经临近人口规模快速减小的下行通道。5 z, x' T; X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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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政策与振兴意愿相悖& E0 i, {+ J1 o* u% x
+ _$ F( r+ z4 E6 s* v 东北的人口危机严重,但从三省的人口与生育政策来看,东北三省对这一危机认识依然不到位。, } Z; s7 y+ ^
4 \- G2 C. o ?0 k$ y# K) H6 X 以辽宁为例,2010年,辽宁省的总和生育率为0.74,除了北京和上海之外,位列全国倒数第一,倒数第二位为黑龙江0.75,倒数第三位为吉林0.76。, M0 B2 E; j6 T' r, {8 j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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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有两个负增长数据值得辽宁省警醒。第一个负增长是,根据辽宁省统计局统计,截至2015年末,辽宁省常住人口相比2014年减少了9万;第二个负增长是,今年上半年,在GDP增速排名中,辽宁是全国唯一一个负增长。这两个负增长之间可能存在彼此互动的关系——经济颓势加速人口流出,人口流出加剧经济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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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8 |' t ]7 _ 根据《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在东北三省所做的调查,除了继续严罚三孩以上超生,东北地区将超生与教育、就业、福利等挂钩的做法也依然普遍存在。4 ~* d8 u" V$ F& O- Z; J
1 h7 f, ?4 ~4 M' _ 《报告》对这一问题特别提出,东北地区目前的人口结构已经不利于经济社会的长期均衡发展,当前应引导鼓励符合政策的生育,使得东北三省人口保持一定的合理规模,人口结构恢复较为合理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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