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定,因为香港的祖国是由共产党统治,而共产党本质上就是奉行无产阶级专政,所以香港永远不可能达到民主。对于这些人来说,除非香港脱离祖国的怀抱,否则任何推动香港民主的尝试都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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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活动现已进入第六周,学生领袖及在背后支持他们的人似乎也有类似的想法。尽管公众对抗议行动的支持正在下降,学生领袖仍继续坚持推翻北京于8月31日就提名机制所作的决定,要求以「公民提名」代替,目的是要使香港人在选举行政长官一事上完全由自己做主。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最新的招数是要求与国家领袖在北京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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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提名」绝对不是国际惯例。被经济学人智库评为「完全民主」的国家当中,只有六个使用「公民提名」作为提名政治元首的方式。普选的本义是指公民享有普及而平等权利,可以在真正定期的选举中以不记名方式投票。我们的区议会及立法会选举制度均完全符合国际标准。& L: N. i! z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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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禁止对政治权利的行使施以任何「不合理的限制」,但把这些保障等同普及的提名和参选权,则难以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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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7 f, Z' J' P' \+ F 那么,为何学生和他们的支持者仍坚持要求一个既非国际公认,又不符合《基本法》的制度?他们真正追求的,究竟是民主,还是一个类同独立的状态,完全抺掉北京在行政长官选举的角色?尽管西方媒体最初把香港的抗议活动命名为「雨伞革命」,本地的占领行动倡导者却小心避开「革命」两字。然而,在狮子山顶宣扬民主的横额背后,他们心底里其实是否想寻求自治,即使无法达到此目标,也要尽量打击梁振英政府,破坏北京与香港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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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学生心目中的「民主发展」是指民众参与,那么现在香港的民主程度已经是前所未有地高。从1985年创立功能组别选举时起,民众参与公共事务的程度突飞猛进。 2016年起,所有区议员都会经由民选产生。 70个立法会议员中, 40个已经由直接选举产生。功能组别选举中,有9个界别的代表由符合专业资格的个人选民选出,选举竞争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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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代议机构在治理香港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些机构的定期选举已经大大提高了政府运作的透明度和官员的问责性。然而,和成熟民主政体一样,我们的半民主制度也面对同样的危机。政治咨询旷日持久,议而不决,令公务员的士气和效率受损。政治斗争压到公众利益,少数激进派在立法会拉布,令政府面临像美国财政悬崖的境地。有立法会议员要胁说,除非北京给予香港「真正的民主」,否则将于审议法案及政府开支建议时采取「政治不合作」。可以预见更多政策会被延误。! h5 i8 b5 d' Y! ]. I
' O% J6 a! @7 h0 K0 M$ d; m6 |" V 一些知名学者建议,克服社会分化的唯一方法是确保下一届获选的行政长官得到可信的民意授权。美国总统虽是民选,仍碍于国会敌对势力而举步维艰,由此看来,上述想法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 M6 m d' r3 v+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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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民意授权会为管治带来很多好处。但是,民选特首上台后,一旦要为具争议性的问题作出艰难抉择,还是会面临失去市民支持的风险。此外,即使是民选的领袖,也需要强大的团队支持,并要具备与立法机关合作的能力。9 f4 H7 v6 M$ D& W$ ^! d
0 a0 Y9 @" N; N3 S C 没有制度是完美的。如果学生及其支持者实际上是要将香港从中国切割出来,注定会失败。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香港极度依赖中国供应基本必需品,无法在缺乏中国支持的情况下生存。此外,《基本法》保障了一国下两个不同的制度,破坏《基本法》对香港人并没有任何好处。4 |1 ]6 p: b3 A0 O$ V5 `
; \2 b2 W8 K" S1 _1 O/ ]/ N3 f 在《基本法》框架内建立民主制度是??完全可能的。年轻人可以在下一阶咨询争取提名委员会席位。女性及其他代表不足的群体同样可以这样做。随着竞争越来越多,我们将有更大机会去选出一个更具代表性及有才干的特首。9 }9 F+ V& W. r, E* f' m0 }
! k$ G# g+ |8 m- O$ i 作者叶刘淑仪是香港行政会议成员、立法会议员、新民党及汇贤智库主席,曾任保安局局长/ g# ?# i8 N! J( _#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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